【八面鬼戎X释至伽蓝】执妄
【食用注意事项】
* 八面鬼戎X释至伽蓝
* 姜饼人对大美人圣衡者的不健康妄想
* 剧情魔改，OOC预警
西煌佛界，黑云压境。
沉沉不见些许光明的天空，似乎在昭示着这一场佛鬼之争的终点——圣佛末路。
渡末莲一着偷袭得手，释至伽蓝功体受损泰半，八面鬼戎厉掌催动，浑然而来的架势，是绝不容这个昔日师弟再一次自自己掌下逃生。
鲜血飞溅，胸口的钝痛已是麻木不觉，释至伽蓝含一口上涌的血气，含恨望去，八面鬼戎近在咫尺，他却是无法叫他伏诛。师恩、友情、他人交付的信任，佛域之人的盼望，皆是愧对……诸多面影一闪而过，佛者唇角一缕血痕蜿蜒而下，雪白皎洁的面容和这血色交织，看在他人眼中，触目惊心。
“八面鬼戎……黄泉之下，释至坐等……鬼族覆灭……”含恨的言语，声声随着生命力的消逝，散逸于天地。
“做梦。”八面鬼戎冷道，掌上再催，佛者的紫色明眸黯淡下去，再无生机。
八面鬼戎没有动，在想，方才那一句话，他可听见了？
说来可笑，他竟有些介怀这个，他与他这师弟，大约真是血海深仇，就连他死了，他也不想叫他安逸，若是能在他的悲悔苦楚上再添一笔，他乐意至极。
他保持这个动作太久没动，渡末莲道：“殒相？”这才收了手，远了打量他这傻师弟的死状。
释至伽蓝面貌秀美端严，在佛域里不免有些埋没。遍地清心寡欲的和尚姑子，正眼也不看，倒是他从前在尊佛面前扮演好弟子、好师兄时，借机欣赏了无数次师弟的好相貌。
貌若好女，若是不细心瞧，叫一声师妹也是能的。彼时他这样玩笑着说，被说的人只是淡淡道：“师兄莫要玩笑了。”
那时尊佛那老秃驴已经疑上了他，释至伽蓝也对他怀有戒心，不轻易将真实情绪透露于面前，所以他一再撩拨挑衅，均作了无用功，不免有些许恼怒。
论起关系，他与这个师弟并不亲厚，知道自己身份受疑后，他有意脱身，化明为暗，索性也不掩藏，那段时间越发放肆。释至伽蓝不敢肯定，所以不会贸然与他撕破脸，只能继续周旋下去，直到他身份暴露。
他不知尊佛暗中传了胎藏曼陀罗给释至伽蓝，为之护身，因而失手，阴沟里翻船，反叫释至伽蓝所杀，不得不重塑鬼体，此事他引以为耻。
八面鬼戎对他的好师弟的回敬，便是覆灭佛域，摧毁他所珍视的一切。
……倒是可惜了，这满天血雨，佛域倾覆的景象，已死之人是看不到了。
渡末莲道：“可需要渡末莲先回避？”
八面鬼戎看了他一眼，见妖异阴诡的面容不变，渡末莲依旧是恭敬的模样。他忽然有些好奇这个与释至伽蓝相伴数百年，却在最后关头狠狠捅了他一刀的人：“不觉得可惜吗？”
不等他回话，八面鬼戎道：“你看，就算是这种样子，他也很美。”
渡末莲的视线落在倒在猊座上的人身上，犹如两潭幽泉，半点波澜也无。
“确实。”他算是答了八面鬼戎一句。
“哼，吾倒是忘了，你到底还是个佛修。”八面鬼戎道。他是否该反思自己的心思太过明显，竟被他看了出来。
不过，渡末莲不能以等闲佛修视之，凭人身入鬼界，还令女帝另眼相看，便可知其人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来此番若非他的配合，要拿下释至伽蓝还不会这么顺利。
破封只差最后一步，他倒不是很急，当着渡末莲的面，微微弯腰去端详，甚至还饶有兴趣地伸手拨了拨释至伽蓝前额凌乱的头发。佛者死地太苦、太不甘，那一抹憾恨凝固在眼底，似乎下一刻就要从眼中流出。
佛者的脸颊还有余温，血却是冷的，沾在嘴唇、下颚，前襟和袖口。八面鬼戎回味着释至伽蓝方才那惊愕的、失望的、怒恨的，绝望的神情，只感觉一阵快意涌上头部，叫人兴致高昂。
渡末莲垂眼，仿佛没有看见他有些轻薄的动作。
“罢了，人已经死了，还是叫他走得体面些。”八面鬼戎的手缓缓下滑，贴在佛者心口处，感受已停歇的跳动。
下一刻，指尖凶残地撕开胸腔，随即是搅动血肉的声音。
片刻，始作俑者得到了想要的，心满意足地掏出沾满鲜血的手腕。天色昏黑，隐约可见掌上一团模糊看不出形状的血肉。
渡末莲皱了皱眉头：“这样子可还能用么？”
八面鬼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何不可？”他觉得有些被冒犯了，更别说渡末莲是他向来不喜的人族。
听出一丝愠怒，渡末莲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低头提醒道：“殒相，破封还需要首级。”
八面鬼戎笑道：“怎么，你难不成以为我会对他有情而下不了手不成？”
“非也，只是破封之事应尽早，否则恐生变数。”渡末莲道。
提到正事，八面鬼戎顿时意兴阑珊。
动手割下头颅前，他又道：“好说也是几百年的交情，吾原本以为你至少会有一些怜悯才对。”
“渡末莲从始至终都谨记自己效忠女帝。”那人答道，似乎觉得他的话有些太多了，又道：“圣衡者人既身死魂消，空空肉身留之无益，尽其用罢了。”
闻言，八面鬼戎大笑出声：“哈哈，我的好师弟生了颗慧心，倒是交到你这么个人手里，四面楚歌的境遇还浑然不觉，这样看来倒也不算死得太冤。”
血海观音淡声道：“殒相若是没那个心思便动手吧，正事耽误不得。”
八面鬼戎笑意一敛，不再多言。
颈间的血液点点滴滴，落下猊座。
八面鬼戎忽地想起一幕——
一双幼嫩的小手，捧着青葱嫩叶，少年模样的释至伽蓝半跪着，握着小小女孩儿的手，让叶上的露水淌入喉管。雪白的齿列，红润的唇舌，记忆里最后一闪而过的还是微动的喉结，雪发柔顺还不似后来高高束起的释至伽蓝，犹如温顺的羊羔，却一瞬间在他心中激荡起战栗的杀意。
杀了他！杀了他！
叫血沾满梨花般的面颊，他要剥开他的腹腔，扼断细嫩的脖颈……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他热血沸腾。
释至伽蓝道：“师兄？”看他怔怔望着他们，不知是为何出神。
“无妨，是日头有些大了，晒得头晕。”八面鬼戎，圣怀者道：“你第一次和师尊出来，乏了不曾？”
释至伽蓝摇摇头：“尚可，师兄若是身体不适，释至扶你去那边休息一下可好？”
圣怀者道：“不碍事，说起来，你方才和那孩子是在做什么？”
那拿叶子的孩子是释至伽蓝在路上救的，母女二人，还将她们护送到家中来。老秃驴最爱这些装模作样的把戏，这会儿看新收的弟子的眼神别提多慈祥。八面鬼戎心中一哂，面上还是一派关怀师弟的做派。
“那孩子啊。”释至伽蓝倒是没有察觉他的心中的不以为然，说道：“说是采了花上的蜜，拿来给我尝一下，毕竟一片心意，只好领受了。”
原来如此。
圣怀者道：“师弟结了个善缘。”
释至伽蓝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他手里还拿着水囊，是要去给尊佛打水喝的，在河边耽误了一会儿，圣怀者主动提出帮他去打水，让他去一旁歇一会儿。
“师弟是头次出来修行，照理说我做师兄的该多照拂。”
释至伽蓝踌躇，想说什么，圣怀者已经不容拒绝地拿过来他的水囊：“这才是头几日，师尊修行半年为期，以后长着呢。”
面对师兄释出的善意，释至伽蓝只好退到一边看他走去溪边弯下身打水。
在无人看到的地方，河水清冽，映出一双充满残戮欲望的眼神。
八面鬼戎伸手搅乱了水面，舀了些水到水囊中，起身向尊佛打坐休憩的地方走去。
竟然能影响自己到这样的程度……
他心中前所未有的清明。
释至伽蓝，留不得。
但是在有把握除掉他不被发现端倪之前，同样近不得。
释至伽蓝已经不记得，从何时开始与师兄圣怀者疏远了。
模糊的记忆，已找不到离心的源头，就成了隐隐有些锋芒的样子，到他被称为圣衡者，佛域已经不知不觉被分为两派。
一面是他。
一面是圣怀者。
直到他露出鬼族面貌，被击杀当场。这种微妙的感觉才渐渐从心上抹去，非同族，心必异。如此一来，不亲近，也是难怪。
只是，那人鬼魄逃逸前，溢血的嘴角开合，似乎在说什么，混了血气，却听不分明，本以为是抱恨之词，抑或是诅咒，他不曾细思。
只有八面鬼戎知晓那四个不及说出的字：
等我。
杀你。
指腹抚过冰冷的脸颊。
——你的命，属于我。
——等我来为你黄泉铺道，送你上路。
END
总算憋出来了，灵感来自于圣衡者被按在猊座上流下一滴泪，美人流泪真是太能诱发犯罪的冲动了。但是正文其实和眼泪没有太大的关联，就是一个大变态的逼逼心理活动
说一下姜饼人没想奸【隔开一下】尸的，只是近月以为他有这么变态而已
呃，然后，姜饼人对圣衡者吧，不是喜欢那种积极的情绪，是更接近于摧毁凌虐的那种，那种变态的想法吧
最后就是我不知道这对CP怎么称呼，就这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