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不药

暂时爬墙

【无CP】甘露足

【食用注意事项】

* 天迹、圣衡者释至伽蓝、侠菩提相关

* 私设,捏造

*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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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寺深深,万籁俱寂。

佛门圣地,大乘凌云寺隐于深山云雾里,凡人难窥其貌,唯有旦暮的浑厚古钟声,昭示着缥缈难寻的所在。

 

练习生保护天迹、法儒二人来此——说是保护,其实不全然,这二人的修为当世顶尖,即便是与八岐邪神一战后元功耗损,也不是寻常手段奈何得了的人物。故而,他跟随来此的意义,更大的在为天迹觅食。

不错,觅食。

自然,如大乘凌云寺这般所在,不可能让客人挨饿,然而也不是应有尽有,起码不会有神毓逍遥钟爱的香肠烤鸡,更别说叉烧包。

吃了三两天的素斋,此人便有些受不住了,让练习生偷偷出外给他带些野食。

 

虽说心中难免觉得不妥,但同行的法儒似乎也没什么反对的意思,练习生也只好照办。

此日,天迹与众僧论道完,已是日薄西山,他腹内空空,人前矜持地用了些斋饭,一副吸风饮露的神仙派头,转头又可怜巴巴叫着“吾儿——”,摆明了是要加餐。

“唉,怕了你了。”练习生扶扶额去了,买了烤鸡,打了酒,偷偷摸摸揣在怀中带回,所幸一路上无人,不然为了天迹的颜面,他少不得要背个馋嘴的锅。

 

走到了厢房前,天迹坐在石桌前,看到他来,眉眼一弯,极欢喜的样子。

练习生却停了下来,将食物掩了掩。

天迹对面,坐着个人。

衣着色系与天迹接近,明显看得出僧侣的样式,一头白发束起,慈眉妙目,清圣庄严。

是个出家人。

 

意识到天迹对面的不是君奉天,练习生下意识想到自己手里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却听天迹道:“无妨,拿过来吧。”

练习生只好照做,把东西一样一样摆上石桌,一时香气四溢。

佛者眉眼温和,看不出排斥的情绪,练习生想,既是与天迹相识,想必也是知他性情的。

果不其然,天迹对佛者道:“蓝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儿子,生命练习生。”

 

蓝、蓝弟?

练习生有一瞬间的凝滞,这是什么称呼?即便是对着法儒尊驾,天迹也不曾这样亲昵地叫过。

面前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他疑问之际,天迹亲热地拉着他道:“阿生,这是我多年好友,释至伽蓝。你若是愿意,叫声蓝叔也是可以的。”

练习生:“……”

释至伽蓝:“……”

 

练习生当然不可能真这么叫,于是干脆地向对方行了个礼:“在下生命练习生,圣衡者,久仰了。”

释至伽蓝,西煌佛界主事,圣衡者之名。

虽然未曾谋面,亦有所耳闻,况且他也是当日对抗八岐邪神的一员。此人竟然也与天迹是旧识么?练习生再一次见识了自家老父亲庞大非常的人际网。

 

圣衡者为人可亲,毫无主事架子,练习生考虑两人多年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谈,便道去外面取茶离开,留下两人慢慢叙旧。

他走后,释至伽蓝道:“好友这一段父子亲缘,着实可贵。”

他自然看得出生命练习生并非神毓逍遥所出,而对方早早失去至亲小妹,可谓亲缘浅薄,能有这样一段缘分,实属不易。

“确实缘分匪浅。”天迹笑了笑,执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又斟满了另一杯放到释至伽蓝面前:“好友,如今可能饮?”

他这样行为,实际上有些不妥。

释至伽蓝是佛门弟子,自幼长于佛域,谨守清规戒律,滴酒不沾。然而,被问的人并未露出分毫为难之色,而是极自然地说道:“数百年不曾饮酒了,不提防等下醉后在好友面前失态。”

天迹道:“数百年前你便是海量,现在想必也不会差。”

闻言,释至伽蓝轻轻一笑,眼中透出一丝怀念之色。

 

当年,玉逍遥尚未拜入仙门,与侠菩提相识,一同进入西煌佛界拜见尊佛。

侠菩提天生佛性,慧心灵通,受尊佛点育,以外门弟子的身份暂居佛域,而与他一道的玉逍遥,虽无佛缘,也是钟灵毓秀,妙微通玄之人。彼时释至伽蓝仍未得双圣之名,只是尊佛座下弟子之一,但师兄圣怀者却已初露头角,在佛域颇有威信。

然而两人却与处事融通的圣怀者来往不多,倒好像更亲近颇为内敛的释至伽蓝。

 

“那日你和笔鹤先走了,竟也不来和我这老朋友叙叙旧。”神毓逍遥语气总似有些怨念。

释至伽蓝歉意道:“是释至不是。”

天迹摇摇头,指尖敲了敲杯沿,发出清泠脆响:“免赔礼道歉,玩笑话罢了,你若是真来与我闲聊才惨,那会儿要不是大家都撑着掉下去太跌份儿,我恨不得那么倒下去松快送快了。”

释至伽蓝关切道:“好友伤势如何了?”

“不碍事,能吃能跑,活蹦乱跳。”天迹道:“倒是你有问题,几日不见,如何成了这般虚弱的模样?”

释至闻言苦笑:“果然是瞒不过。”

“瞒过了才有鬼。”天迹无语,单刀直入问道:“你受致命伤,乃是前后夹攻,前方不消说,后方又是何人能伤你?”若非信任之人,绝不至于后方毫无防备受此重创。

释至伽蓝面带苦涩,轻声道:“是慧者。”见天迹也露出惊诧之色,他如实说出遭近月观音与圣怀者联手暗算的经过。

“这……圣怀者与鬼族牵连,倒是不意外,慧者竟也是鬼族卧底,确实叫人意外。”天迹道:“无怪乎你毫无防备。”

“说到底……是吾寡断轻信。”圣衡者叹道。

神毓逍遥默然,他如何不知释至伽蓝此刻的心情。

全心交付,却不想换来的竟是背后狠戾一刀。

 

二人相对默然片刻,神毓逍遥理了理纷乱思绪,把话题带到一个轻松的方向:“不谈这些了,如今风波暂息,你也正好可以休息一阵子。”

释至伽蓝点点头:“不错。”

“你是有什么打算?怎么第一站就来了大乘凌云寺,难不成是听说了我来这,赶着来看老朋友了不成?”天迹笑道。

释至伽蓝闻言也笑:“来此之前不知道你也在,不过,若是提早知道也是会来的。”

“哼,就知道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玩的。”天迹假装生气。

释至伽蓝失笑,他与玉逍遥结识之初,此人便是如此嬉笑怒骂,神采飞扬的样子,想不到数甲子过去仍是未变分毫,这幅模样倒令他心中有些宽慰了。

“久居佛域,不曾见识他方广阔天地,一直是伽蓝心中遗憾。想当年,师尊便是游历天下,见人间诸事,悟定禅心。”

神毓逍遥恍然:“难怪你第一站便是大乘凌云寺!”此处是尊佛修行之地。

 

“是。”释至伽蓝道:“经此一事,深觉自己修行仍不够,端坐佛域犹如坐井观天,久居一隅不知天地之大,趁此出来走走罢。”

神毓逍遥极赞成他,他年少时也闯荡天下,因此结识了众多好友,深觉获益匪浅:“说得好,那这酒今日你是非饮不可了。”

这话突如其来,释至伽蓝一时有些不解。面对他疑惑的目光,神毓逍遥笑着为他解释:“你我今日故友相见,该当饮一杯重逢酒,而你不久又要远行,自然更要饮一杯赠别酒,两个叠起来,你说该不该喝呢?”

释至伽蓝听了这番话笑道:“如此,释至却之不恭啊。”言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天迹又为他倒上一杯,笑道:

“你倒是比之前爽快了许多,那时候我与龙霞劝了你好久,才扭扭捏捏和我们喝了一杯。”

他说的是从前的事,释至伽蓝知晓,他饮了一杯酒,不见醉意,眼神反而越加清明澄澈:“总该有些长进,不然枉费天迹与侠菩提之美意。”

天迹道:“你这样说,倒是叫我惭愧了,毕竟那时我与霞弟害你破了清规戒律。”

圣衡者轻笑:“怎么能说害。”

天迹打量他一下,觉得他殊无醉色,但言语之间却比平时更放得开些,便戏言:“那看来圣衡者这百年没少喝,是有经验咯?”

释至伽蓝摇摇头:“非也,释至已经六百多年不曾饮酒了。”

天迹心道,难怪今日喝了一杯便有些上头的样子。

“佛域哪有似你二人这般大胆,偷偷出去喝酒也就罢了,倒是真没人敢拉我同去的。”释至伽蓝道,他忆起了那时的场景。他执掌佛域已有数百年,圣怀者与鬼族有关联,四禅天不论心中如何想,俱是对他恭敬有礼,底下之人更是不消说,知道他性情宽和却有原则,哪敢引他去犯戒。

“哈——”听他提起少年荒唐事,天迹不禁莞尔一笑,他指腹在杯沿摩挲两下,忽见一轮无缺满月,在杯底被微微摇散了开来,一桩往事,也在二人心中冉冉浮现——

 

 

深夜,西煌佛界。

三条人影,月下无言相对。

这三人正是尊佛弟子释至伽蓝、门外弟子侠菩提和侠菩提之好友玉逍遥。

 

虽然时至夏日,但西煌佛界所在偏于阴凉,且夜风习习,好不凉爽。释至伽蓝看看眼前两人,一者是神态温和微带歉意的侠菩提,一者是一脸无辜地套近乎的玉逍遥,有些头疼。

“对不起嘛,是我肚子饿了,霞弟只是陪我出去找东西吃而已——”玉逍遥双掌合十,语速快如落珠。

“这……”释至伽蓝一时有些语塞:“释至并非要问罪于你们……”

“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啊,那就好那就好。”玉逍遥虚惊一场,顿时放了轻松。

“只是,西煌佛界鬼族之乱方平,尚且有不少漏网之鱼游窜,二位深夜外出,若是遭遇鬼族,恐有不测。”释至伽蓝劝道:“有何不便,不妨告知吾,释至定会尽力为二位解决。听方才之言,可是膳食上有何招待不周之处么?”

“没,没。”玉逍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得。佛域待客用心,然而毕竟是出家人的地方,自然没什么大鱼大肉,可苦了无肉不欢的玉逍遥,一连吃了数日斋饭,终于受不了拉着侠菩提出去下馆子,这般行事了好几夜,想不到今晚就被逮住了。

 

“原来如此。”听罢玉逍遥深夜外出的缘由,释至伽蓝若有所思:“此事吾确实帮不上忙。”况且玉逍遥不是佛门之人,以佛门清规戒律要求对方是有些为难了。

听他口气软化下来,玉逍遥又想开口让他放自己出去找吃的,忽然听到对方说:“既然如此,那释至可否随二位一道呢?”

“……啊?……”玉逍遥懵了,怎么,他也要和他们一块出去么?

“释至随行,若是遇到鬼族,也多一份力量。”释至伽蓝道,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哈哈,好像是这个道理啊。”玉逍遥干笑两声,瞟了一眼侠菩提,有些幸灾乐祸。

好霞弟,看来今天的美酒,你是无缘了。

他们昨日和酒家约好,今晚去拿酒家珍藏数年的佳酿,定金已经付下了。若是只有他们两人,自是可以畅饮,不过多了个释至伽蓝,侠菩提却不好当面犯戒了。

读懂了他的眼神,侠菩提罕见地挑了下眉,眼中微带笑意,似乎在说,不怕,吾自有办法。

玉逍遥一乐,别人不了解,他可是深知这位好友何等舌灿莲花,三言两语便忽悠得人找不着北的。

 

 

三人到了酒家,此处已离佛域远了许多,才有这么一间酒肆,虽然夜深,人却还是很多,隔壁摊子上传来香喷喷的烤肉味,几乎让玉逍遥身上每一根毛发都竖了起来,上面无一不写着几个大字——“我想吃肉!”。

释至伽蓝虽然长于佛域,但从来没到外面来过,更别说到这样的地方来。端庄清净的尊佛弟子,此时竟有些压不下的好奇雀跃。

玉逍遥还是忍不住,走到隔壁买了一把肉串,边吃边说:“上次我和龙霞经过这里就想买了,这两天吃菜吃得我做梦都是这个味道。”

他不顾形象,吃得两颊沾油,看得侠菩提不禁发笑:“好友。”

“嗯?”玉逍遥两手举着烤串,闻言扭头看他。

“这儿。”侠菩提笑道,手指在自己脸上相同位置点了点,示意他擦掉。

“唔唔、我没手了啊。”玉逍遥道:“不然你就帮我分担一……”说了一半,忽然想到旁边还有个释至伽蓝,语塞。

不说释至伽蓝是怎么想的,侠菩提倒是从善如流,帮他“分担”了好几串烤肉。

“你你你……”玉逍遥眼睛瞪得圆圆。

“……”释至伽蓝同样一副受惊的神态,只是他个性内敛,不怎么明显表现于面上罢了。

 

两双同样晶紫色的眼眸对着自己做出愣怔的神情,侠菩提不慌不忙,心无外物,姿态优雅从容地吃完了签串上的肉:“味道确实不错,你可要尝一下?”这是对释至伽蓝说的。

“呃……不了……”

玉逍遥:“……我的烤肉QAQ”

你竟然是这样的侠菩提!

对上玉逍遥控诉的眼神,侠菩提微微一笑,如沐春风。对面的人却像见了鬼,连忙举起袖子挡着,把硕果仅存的两串烤肉吃完了后,还拿袖子用力抹了抹脸。

侠菩提道:“好友,酒来了,你不去拿吗?”

玉逍遥悲痛道:“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出家人么。”

侠菩提不慌不忙:“欲界之段食,以香、味、触三尘为体,可用口、鼻分段饮啖,以滋养有情之名色依身,吾入口的皆是一般世间食罢了,有什么分别呢。”

玉逍遥:“……别说了。”

 

他认命去拿酒,只剩下释至伽蓝与侠菩提。释至伽蓝想着侠菩提先前所言,心中有些触动,难怪尊佛对此人青眼有加,确实不凡,难得的天性圆融而佛心无垢,行走浊世却不染片尘。自己不如他多矣。

 

玉逍遥取来了酒,放在桌上,揭开了封口。酒香溢出,玉逍遥探头在上面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两眼亮晶晶道:“店家果然没骗我,当真是好酒!”

酒家见他们三人坐下来,殷勤地取过来三只杯子,一一放在他们面前。

释至伽蓝一愣:“老丈,我不需……”

玉逍遥连忙道:“来都来了,让你看我们喝多不自在。”

“可是我……”释至伽蓝有些苦恼的样子:“释至是出家人,不宜饮酒……”

“没关系啦。”玉逍遥道:“况且不是说食之为法,资身进道。不吃怎么修行呢。”

释至伽蓝苦笑:“这说的是日常饮食,而非饮酒罢……”

“一样啦,酒也是米做的啊。”玉逍遥强词夺理。

“行者于饮食时,应当愿众生得无余味禅悦食、甘露法喜食、涅槃解脱食、圆满众生愿食、一心正念受食,此出世间之食五种,乃长养圣者慧命善根之五种大乘法食。”侠菩提也劝道:“吠陀中谓苏摩酒为诸神常饮之物,饮之可不老不死,其味甘之如蜜,故称甘露。神佛尚且能以酒体会佛之法味妙味,长养众生之身心,况乎你我?”

“再者,修禅者,若得食时,当愿众生,得禅悦食,无余味想。若受味时,当愿众生,得佛上味,甘露满足。于饮食时,根不到境,境不引心,独立孤明,一览无余。正于此际,心无贪味之念,舌无即境之著,其时空明绝待,无念可动,无动之念又能明了所食之时以及种种宴席,一目了然,八面玲珑,应付自如。”

他说完这么一段,玉逍遥立刻接上:“正如霞弟所言,如此涵养心性,念起即觉,意起即修,入于尘而不为尘所染,此种空灵绝待之境,正体现大乘禅者于行住坐卧、语默动静之中,念念觉照当下,处处寻求解脱,融世间与涅槃为一味之食的无碍自在之禅风。”

这二人你来我往,说得释至伽蓝面上渐现茫然之色,恍惚接过了玉逍遥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饮罢,三人同行离开。

释至伽蓝虽然是第一次饮酒,却显出非同一般的酒量,丝毫没有醉意,步下也走得稳稳当当。

 

嚣声渐远,气氛重归静谧,三人不时攀谈两句,脚下快步赶路。

忽然,一些极微小的声响被夜风送到三人耳中,他们同时停下脚步。

声响细微,却听得分明,非是善类。更兼……风中夹杂着腥气,释至伽蓝毕竟没什么经验,只觉得这气息让自己分外不适,行走江湖的玉逍遥和侠菩提却俱是神色一凛。

是血气。

 

根据声音判断,距离不近,血腥气如此浓郁,不知是何等残酷的光景。玉逍遥手放在配剑上,三人没有出声,对视一眼,掩饰着身形朝着声音来源处奔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

遍地断肢残躯,血色覆盖,月光照见一地血霾,在枝杈间投下可怖的阴影,眼前是一幕恶鬼食人的可怖场景。

这是玉逍遥第一次见到鬼族。鬼族形貌狰狞,越是卑下,越为丑陋,使人见之胆寒。然而此刻三人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这些家伙的无尽愤怒。

玉逍遥抽出配剑,对另两人一颔首,二人会意,侠菩提亦暗提圣气,玉逍遥和他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时杀入群鬼当中,对方一时措手不及又见到只有两人,更是恼怒,悍然反扑,一时丛林中刀光剑影,兵器碰撞之声不断,玉逍遥和侠菩提看似温文秀雅,出手俱是雷霆,冷厉无比。

一旁释至伽蓝饱提圣气,鬼族专注围杀玉、侠二人,无暇他顾,忽然天外一声清喝:“佛观三昧指——”随即,巨大手印降下,在场鬼族无不形神俱灭,魄散当场,为数不多的几个漏网之鱼,见同伴惨死,悚然之下欲逃,不料几道剑光纵横而下,也横尸当场。

 

鬼族虽死,尸身却化为了诡异黑气,飞快蹿往一个方向。

玉逍遥见状,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释至伽蓝道:“鬼族之人,死后鬼魄可回归鬼狱。”

“回归鬼狱,难道鬼魄还另有他用?”玉逍遥好奇道。

释至伽蓝摇摇头:“个中详情,外人难知。佛域曾经活捉过几个鬼族,得知鬼魄回归鬼狱后,可由鬼后另造身躯,得以再生。然再生之法,似乎也有一定限制,这就是不是普通鬼将能知的了。”

“原来如此。”玉逍遥道,不过他很快把它抛在脑后:“算了,这样也省得我们还要给他们收拾尸身。让我们先把此处的尸骸安葬了吧。”

现场确实惨不忍睹,鬼族活吃生人,四肢躯体都被撕得零落,不知哪个是哪个,几乎没有完好的,开膛破肚,掏心挖肺的不说,更有甚者,玉逍遥甚至看到被啃食了大半的头颅,犹如人间炼狱。

三人忙了许久,才将这些人的躯体安葬了,末了,侠菩提与释至伽蓝坐下为死者超度,玉逍遥便静静待着,心中祈愿逝者安息。

天光乍破,三人回返佛域,报告了此事。

因事情严重,释至伽蓝甚至没有换衣服便去见了尊佛,玉逍遥都来不及提醒他身上酒味未散,几乎是明明白白告诉别人他们昨晚是出去做了什么。

尊佛没有对自己的小弟子说什么,反而赞扬他们三人昨夜当机立断,以免那群鬼族肆意流窜再伤性命。

那之后……便是短暂的交游,侠菩提和玉逍遥先后辞去,后来又听说玉逍遥拜入仙门,侠菩提圆寂得道。

六百年弹指而过,天堂之门再开,天迹入世,菩提圣气重现……与此同时,沉寂多年的西煌佛界也再掀波澜。

释至伽蓝仍记得彼时端坐倪座,四禅天俱在,天迹消息传至佛域,法畏金刚似乎记忆犹新:“天迹与圣衡者是故识,甚是交好,称呼间颇是亲密。”

当时是有些好笑的,玉逍遥为人肆意,时常称呼侠菩提为“霞弟”,熟了后就连自己也有这个待遇,有时在人前脱口而出,也难怪众人诧异,尊者更是记到如今。

 

……

 

追忆往事,天迹和圣衡者心口都泛起些难言滋味。

天迹笑道:“龙霞最是狡猾,让你喝酒也是他说得最多,到最后还不是要拖一个人下水。”

释至伽蓝道:“当初一段交游,释至至今受益,只可惜……”

天迹道:“侠菩提圆寂得道后,曾与我在天堂之门内以寂灭涅槃之法论道。你若是想,哪天到我那儿去玩,咱们三个一起看电影聊聊天也未必不可以。”

释至伽蓝笑道:“若有机会一定。”

 

天迹衣袖一拂,斟上第三杯酒:“霞弟今日不在,可惜了这一杯好酒。”

二人相视微微一笑,俱是岁月陈香,一饮而尽。

 

杯底清漪未休,风动搅波光。

饮得甘露足,白云散,一轮明月到心头。

 

 

 

END

 

部分参考智顗《观心食法》浅释,虽然看了很多遍还是一知半解,只能挑一些尽量不会出错的用了,反正你们知道天哥哥和尼桑都是在坑伽蓝宝宝就对了。

想着为圣衡者写一点东西,我的圣衡者死得苦状万分啊QAQ

因为天迹和尼桑是好朋友,尼桑是尊佛点育的门外弟子,圣衡者又和天迹是旧识,所以就设定了他们三个是旧识~~~

啊,好累,下次还是换个轻松点的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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