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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绮】山居指月录·别亦难

【阅读指南】

*意绮,微冰缉

*退隐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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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代师来指月山拜访。

 

“许久不见了,好友。”绮罗生在入口等待,见远处两个纤细的身影逐渐靠近,才执扇迎上前。

“好友客气了。”九代师说。

跟在她身后的缉天涯向绮罗生行了一礼。

“天涯不放心母亲,也来打扰了,请前辈勿怪。”

 

“你二人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快先入内吧,外头热得很。”绮罗生将二人引入指月山,他与意琦行隐居于此,为防闲杂人等打扰设下了阵法,外头看着与普通山林无异,一入内便觉得别有洞天,令人耳目一新。

 

绮罗生带九代师母女在指月山转了一圈,回头时正好遇上打坐回来的意琦行,于是变成四人一道,围在桌边品茗。

 

缉天涯安静地坐在双江九代师身旁,听他们谈话。绮罗生身边则坐着一个意琦行,同样也不怎么说话。

这样奇怪的画面,看起来竟也莫名的和谐。

 

最后,九代师掏出一封信:“绮罗生,其实我这次来,是为了亲手将这封信交到你的手中。”

绮罗生有些困惑地接过信:“何事如此重要?竟要好友你特意从中阴界出来一遭。”

 

绮罗生与一留衣是同修,一留衣常常从中阴界的泥犁森狱跑来苦境找他们玩。而一留衣与九代师亡夫缉仲是故交,两人在中阴界也有一些来往,若非紧急重要之事,托一留衣带来就行。

 

九代师开口解释,原来前些天一名青年闯入中阴界找她询问绮罗生的行踪,说自己曾受人恩惠,为报答对方便为其传书一封给早已退隐的江山快手。九代师觉得对方不可信任遂拒绝透露绮罗生的行踪。

此人被拒绝后当场自杀明志,表明自己绝无恶意,只是希望能将这一封信转交给绮罗生,以报答恩人之情。因而九代师觉得不能假以他人之手,以免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便自己亲自跑了一趟。

 

绮罗生听罢叹道:“真是位一诺千金的义士。”

 

九代师道:“我已将他好好安葬,如今书信既然已经带到,我便不叨扰了。”

缉天涯担心地看了她一眼,虽然那人行为过于偏激,但她始终担心母亲因此人之死自责伤神。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九代师能与绮罗生成为朋友,一大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洒脱之人,不会因为他人的选择轻易绑架自己的心。

因而九代师做了她能做的,便心下无事了,又见绮罗生隐居在此,生活闲适,无俗物扰心,更觉得宽慰,辞别后便要打道回中阴界。

 

“好友,请让我送你一程。”绮罗生拿起刀,要送母女二人。

九代师并没有推拒,她自然知道论说武道修为自己和女儿在苦境这卧虎藏龙的地方都排不上号,便是自己不惧,总要顾虑女儿。

“那就有劳好友了。”

 

意琦行背着春秋也跟了上来。

绮罗生跟在九代师母女身后数步,悄声问道:“大剑宿,你怎么也来了?”

意琦行淡然道:“不放心你,跟来看看。”

绮罗生笑道:“好吧,令你不安,是我不是。待送完这一程,我请你喝一壶酒好了。”

 

两人一路护送九代师和缉天涯回到中阴界,到二人隐居之所时,意琦行忽然有所感觉,抬手便向屋舍一角发出一道锐利的剑气。

与此同时,绮罗生眉一扬,开扇如利风,踏步上前挡在九代师母女身前,防备可能出现的突袭。

一人守,一人攻,配合默契。

 

“何人在此窥伺?”

茂密的草丛中冒出一个蓝绿挑染的白色脑袋,讪讪道:“误会,误会,是我……”

母女对视一眼,九代师忍不住对着女儿笑了一声,少女清冷如玉的面容在母亲的注视下难掩赧然。

此刻,余下二人也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水之厉冰无漪?”


缉天涯见状,向三人告罪:“抱歉,此乃吾之私事,需暂离片刻处理。”

又对绮罗生意琦行二人道:“多谢两位前辈护送我与母亲到中阴界,天涯失礼了,请。”

说罢便快步走过去揪住冰无漪的衣领拖走。

 

绮罗生忍不住举起雪璞扇掩饰脸上的笑意。

九代师摇了摇头,对二人道:“小女娇气,让二位见笑了。”

绮罗生调侃道:“看来好友家好事将近,别忘记了到时候请我们喝一杯喜酒。”

九代师轻轻一笑:“此事远着呢,你们要进来喝杯茶吗?”

 

“不用劳烦了。”

绮罗生向九代师告辞。

 

本想顺道去拜访一留衣,路上听旁人说他如今不在中阴界,于是两人又折返苦境,来到酒肆。

 

酒家一眼就认出绮罗生,殷勤地打来两壶酒。

“这是当年的新酒,今年春雨丰润,用来酿酒再好不过。”

 

绮罗生甫一入口便赞叹不已:“确实是佳酿,绵甜爽净,入喉有韵。”

他给意琦行也斟了一杯。

 

酒过三巡,绮罗生拿出九代师给的信展开看,写这信的人看起来非富即贵,信上用的是上好的印泥封口,展信时有一阵自然轻盈的牡丹花香散发。

绮罗生看了几行,面露讶异。

 

“可是什么为难之事?”意琦行问道。

绮罗生摇摇头,将信递过来,意琦行接了看,发现这原来不止是一封信,还有一份邀请函。

“牡丹花会?”

“是。”绮罗生道:“花会主人并非江湖人士,与我曾经有过一段交游。他以搜罗天下珍奇异品的牡丹花为毕生志向,向我讨要过一副绣品牡丹,信上说三日后要在他筹备了数年的花会上展出。”

“要去吗?”意琦行问。

 

绮罗生沉吟片刻,看向意琦行:“我确实有些兴趣,只是你——”

意琦行道:“你去哪里,吾就去哪里。”

 

绮罗生打趣道:“好友啊,你怎么比九代师家那个娃娃还要黏人?”

意琦行闻言也不见不悦,只是道:“她黏她的母亲,我黏我的道侣,并无不妥。”

 

饶是绮罗生自觉这些年在江湖上练就了极厚的脸皮,也被这一记直球表白打得有些发蒙。

 

“我说大剑宿,你这脸皮自退隐以来是越来越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哈,只是发现,有的时候,直言所想也是一种策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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