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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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贺文】同魔不同命

【食用注意事项】

CP,质辛、佛妈、荧祸、问奈何相关

* 惯例节后发文【不是

*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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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居的早晨,一个周日。

居住在此的几人用完了早饭,缎君衡阻止了起身准备离开的质辛,笑眯眯地问道:

“质辛啊,你今天有空吗?”

???

质辛没怎么思考地答道:“今天周日,不上班。”

“那就对了。”缎君衡笑道:“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质辛向他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有话直说。”

缎君衡不生气,循循善诱:“你这孩子,怎么忘了?今天是母亲节啊。”

 

眼神由困惑到难以理解,魔皇深紫色的眸中情绪复杂地变动着,最终落在养父阴柔但不失男子轮廓的面上,深吸了一口气:“你……”

魅生和黑色十九的进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魅生递来一束扎着黑金缎带的花束:“义父,你要的花。”

缎君衡却没有接,而是袖手微笑望向他。

魔皇下意识伸手接过,却后知后觉想到——他拿这花做什么?

 

果然,缎君衡道:“那一位如今应该暂居善恶归源,于情于理,你今日是该去拜会一下他,尽尽孝道才是。”

质辛将花搂在胸前,约莫是才从花园中采下的缘故,薄露飘洒,浸润了他一小片衣襟。他嘲讽道:“你确定他会想在今日见到吾?”

灵狩却微微一笑:“这重要吗?”

魔皇冷冷注视了他半晌,口中发出一声冷哼后转身离开。

 

他走得干脆,到了半路上却有些踌躇。

自己这一趟究竟该不该走,那人若是不喜自己前来又该如何?他内心难得踟蹰,这么想着想着,便进了路边一家面包房。

因着上门没有空手的道理,但这附近冷落荒凉,并没有什么稀罕的东西,酒食之物又犯了出家人的忌讳,故而见到个面包房便走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买的带去。

 

他隔着玻璃看内中摆放着的琳琅满目的蛋糕,有些迟疑。

“做蛋糕用油吗?”

“用。”一个声音回答他,原来他不知不觉竟把自己的疑惑问出了口。

他看向声音的来源。

 

声音的主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紫黑的发间怪异的角和张扬的魔气,昭示着他的身份。

魔族。

 

质辛打量他的同时,这魔也在看他。

 

荧祸的厨艺可以说是自学成才,小饼干技术难度不大,但要做蛋糕就没有那么轻松了。接连炸了几次厨房,被问奈何打发出门的小奶魔垂头丧气溜溜达达走到这儿,顺带也观摩一下人家的蛋糕是怎么做的。

 

好强的魔气。

此人没注意到他,荧祸警惕地想,武林何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身带雄浑魔气,却与自己似乎有些许不同。

他对同族没有什么亲近之心,心中暗暗戒备。

只是不想对方似乎没注意到他,一张口便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荧祸最近恰好钻研甜点得走火入魔,下意识便答了出来。

 

质辛一个问题钓出来个魔,荧祸回答了后才觉得自己嘴快,心中颇有些懊恼。

对此质辛并无察觉,继续问:“用的什么油?和尚能吃吗?”

对面的魔迟疑了一下,答道:“一般用植物油,想来没什么不能吃的。”说完,又想起,补充道:“我做过给一个佛门友人吃,似乎无碍。”

不过……蛋糕是要用上鸡蛋……荧祸有些犹疑地想,如此说来他岂不是误了元佛子一番?

“你与佛门之人为友?倒是稀罕。”质辛随口道。

荧祸道:“很少见吗?”

质辛略一沉吟,想起过去那些对立与争斗,摇了摇头:“还是见过一些的,也不那么势同水火,如吾,便是普通人养大的。”

荧祸道:“我也是。”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住了口不继续问下去。

 

两人倒是没了最开始的防备。

他挑了两个蛋糕让老板包起,只是抱着花难免捉襟见肘,荧祸问道:“要我帮忙吗?”

质辛有些意外于此魔的外冷内热,便不推却:“也可。”

将花给了他。

 

荧祸抱着一大捧花,看了两眼,忽然有些好奇其中几株:“这是什么花?”

质辛看了一眼:“应该是石竹。”这花平时是黑色十九在伺弄,上次他听他与缎君衡闲聊时提过一嘴。

石竹。

年轻的魔把这两个字在口中咀嚼了一番,问道:“这花是做什么用的?我看今日许多人拿着。”

质辛不甚知之,粗略答道:“应是敬献长辈之物。”

荧祸默默记下,只是奇怪自己之前不知。

这花束清新淡雅,多选了色泽浅淡的花,如洋桔梗、铃兰等,其中更有一朵带露的蔷薇,端得是雪白柔嫩,含苞待放。

 

他想起那个人

——问奈何。

他当然不宜拿花作比,固然病弱的人类有时也有些摧折的脆弱风韵,他的心性与冷情却更使人联想到堆覆冰雪的峰峦,高而仰止,与之相比显得躯体的孱弱不那么起眼。

荧祸想,带一些花回去,不知道问奈何是不是会高兴。

无论何事,他总是下意识地以问奈何为先,从来如此。从孩提时的讨好追逐,到了如今却似愈演愈烈,尽管他几乎从未从那个人那里得到哪怕一句温情的回应,仍笨拙地寄望于这一次他也许会注目的期许。

质辛和他告别。

 

他到善恶归源时,楼至韦驮正独自一人静坐,见到他来有些诧异。

质辛脸上发烫,匆匆把花和蛋糕递过去,一语不发。

楼至韦驮一愣,接过花看了看,并无稀奇。再一探,里面还夹着一封信。他看了看眼前嘴唇紧抿的魔皇,不知他有什么话不可当面与自己说,非要借此传达。

质辛之前并不知道缎君衡还在内中放了这东西,见天之佛展开览看,顿时有些提起心。

缎君衡总不会……在上面写什么母亲节快乐这种东西吧?

 

知父莫若子。

佛者一目十行看罢上面的内容,面色微微沉下。

他与质辛的关系众所周知,何曾有人这样这样光明正大拿来调侃。他心中有怒,正要发作,却又出乎意料地平复了下来,这一张一收,看得质辛心中暗自奇怪。

楼至韦驮将那笺书信看了又看,将上头龙凤凤舞的寥寥数十个字逡巡反复地检阅搜刮,露出一个略显冷淡的笑。

 

再看质辛时,他的神色温和了许多,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和颜悦色了。

“你与缎君衡一番心意,”不知为何,质辛觉得养父的名字让他说得咬牙切齿:“吾收到了,不胜感激。”

“来而不往非礼也。”天之佛道,手指拈动一道金光,须臾化作一只金耀宝莲,落到他面前:“此物是吾之回礼,劳你辛苦一趟带给缎君衡。”

质辛:“……”

天之佛微微一笑,端庄清圣的面容也生动了许多:“说来他这么多年,又担父之责又乘母之行,也是不易。”

质辛一阵无言,他怎看不出这二人间的机锋,但无意调停,便颔首道:“吾会的。”说罢转身便要走,却被楼至韦驮又叫住。

“何事?”

他目光平静地和佛者对视。

 

楼至韦驮叫住他只是下意识,待他回转又有些懊悔,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和这个孩子少有的几次交集,都是在不怎么愉快的情形下发生。彼时他不是诸恶缠身,心烦意乱。便是追杀亡命,一身狼狈,甚至还被他所救。

天之佛唇线微敛,心中发闷。

 

这孩子,是他最最不堪岁月的见证人,是他以为过的孽,最后无法弥补的亏欠。

今日他来善恶归源,他心中是有些不想承认的欢喜,但如今见他送完了东西就要离开,又生出些许空落落,这才出声叫住了他。

眼下无话可说,反倒使人既是尴尬又是烦闷。

 

天佛的口舌绕了千百个来回,终于看到花束旁两盒蛋糕,他点了点,问道:“这也是缎君衡让你送来的吗?”

质辛摇了摇头:“是吾买的。”

天佛一愣:“你买的?”

魔皇默默又点了一次头。

这一下,他看那两盒蛋糕的眼神不禁复杂了许多。

 

质辛看他也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便问道:“你不喜欢吗?”

天佛摇头:“没吃过,谈不上喜不喜欢。”

质辛:“……”

他默默拆了盒子,把配着的叉子拿出来演示了一番,佛者这才肃穆着面容表示自己懂了。

 

楼至韦驮接过质辛递给他的叉子,忽然出言:“另一个,不如你吃了吧?”

说罢,欲盖弥彰地补充道:“左右我一个人也是吃不完。”

质辛道:“可以。”

 

天之佛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优雅高华的风度,几乎可以入画,用餐同样如此。

忽然,质辛问道:“是不是吾买得不合你口味?”

楼至韦驮反问:“如何说?”

质辛低声道:“吾见你似乎吃得很勉强,若是果真不喜欢,就不要吃了。”

楼至韦驮沉默了片刻,表情有些僵硬:“你误会了,吾吃得慢只是担心顾及衣物罢了。”他哪里能说自己是希望他多留下一会儿,才刻意放缓了动作。

质辛:“原来如此。”

楼至韦驮缓和了声音:“吾已不需进食,食物的味道好坏对吾意义不大。”

质辛看了他一眼:“吾从来不知。”

修为到一定,本就不需要如常人一般进食维生,质辛也是如此,但他受缎君衡熏陶多年,并不把饮食当作生存手段,而视之为一样生活意趣。

他说他不知,是因他从未和他相处过,自然不知他的习惯如何。

 

“不要多想。”楼至韦驮顿了顿:“你今日来此,吾很欢喜。”

 你当真是欢喜的吗?质辛没有问出口。

他来此之前想过会面对什么,也许是冷眼,也许是嫌恶,更或者视若无睹,却独独没有想到他们二人此刻竟会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平静地吃着自己带来的食物。

因他的误解,楼至韦驮不再刻意放慢速度,很快碟子便见了底,质辛知他好洁,摸索了全身上下搜出一块布巾递过去。

天之佛接过轻声道:“多谢。”

质辛道:“吾该走了。”

楼至韦驮怅然若失,他知晓他和眼前魔者亲缘浅薄,能来看望一遭已是难得,便也不挽留,而是拈起一道法诀,拂去魔者身上一路行来的尘土。

清圣佛气落下,质辛不闪不避,凌厉的眼神直直望向楼至韦驮。

天佛苦笑一声:“此招是我在外行路为保形貌整洁所用,从善恶归源到逍遥居便会自行解除。”

魔皇神情复杂,变化了几端,才缓缓道:“下次提前说一声。”

天之佛心中喟叹,还有下次吗?却见已和自己比肩的魔者有些别扭地问道:

“方才的糕点,你觉得味道如何?”

天之佛失笑:“不错。”

魔者没有答话。

直到他们快到门口时,才听他说:“下次再给你带。”

楼至韦驮讶异地转头去看他,却哪里还有魔者的身影?想来是说完那句话,就径直离开了善恶归源。

 

……

 

夏戡玄一进九曜居便看到桌上摆的花和蛋糕。

“那是?……”

问奈何很冷淡:“荧祸的东西吧。”

夏戡玄打量了一眼,有些诧异,但想明白了又有些好笑。

问奈何本来都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丢开,夏戡玄按住他的手:

“这些应该是给你的。”

“尽是无用之物。”问奈何有些不耐。

他向来厌烦荧祸幼稚偏执的心性,故而无论他做什么都不得他意,这次的花和蛋糕也和之前那些饼干一样,在他心中划上等号。

夏戡玄不以为意道:“话不能这么说,到底是孩子一片心意,这蛋糕看起来倒是很不错,好友,你有口福。”

问奈何咳了一声:“不务正业罢了,当不得好友夸奖。”

这还真不是谦词。

 

夏戡玄感慨道:“每年这种时候儒门总是很热闹,人也比以往多,倒是我孤家寡人一个,见到这些情景总是伤情,不得已才寻好友避一避。”

儒门的养儿风气人人皆知。

问奈何奇怪地反问道:“这种时候?我竟不知道今日又是个什么日子。”

夏戡玄早料到他并不知情,否则不会是这般反应。

“也难怪你不知……”夏戡玄举起茶杯挡住嘴角一抹笑意:“这原本是个外域节日,不知何时传入苦境……”

 他一边解释,问奈何听着却沉下面容。

听罢,更是冷冷将一番心意推至一旁。

“荒唐。”

 

……

 

荧祸回九曜居,蛋糕丁点没动,花也被丢在角落。

他叹了一口气,似乎早知如此。

 

 

TBC



乱七八糟一锅炖,我写的我自己都看不懂

本来是有两条线,一条荧祸问爹质辛佛妈,一条天迹玉萧玉离经圣魔双子,但我写不完了……留到明年母亲节再写好了【发出咕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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