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问】我问奈何就是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给你君有邪生猴子!
【食用注意事项】
* 荧问ONLY
* 孕车!!!孕车!!!孕车!!!注意避雷
* OOC,慎入
时至端午,双途川下雨锣鼓喧闹,人声沸沸,上游也能听见一二热闹的动静传至人迹罕见的九曜居。
“这些人倒是胆子很大。”问奈何解了披风,拢袖站在水边,听着下游遥遥的动静。
双途川三天两头漂下尸体,前些时日更是遭魔气侵蚀深重,不想灾难过去才没多久,这些逃离后又搬回的原住民又能毫无芥蒂地庆祝起节日来。
荧祸只看了那些人一眼:“今天是端午节。”
“吾知道。”问奈何道,日光有些暗淡,云也飘了过来,他喃喃自语般:“傍晚大概会下雨吧?……”
“是吗。”荧祸道,他伸手去扶问奈何:“进去吧,你不适合在日头下晒这么久。”
问奈何却站着没动,又像是恍惚了一下,荧祸一眨不眨盯着他,眼中满是担忧。
“吾想在外面待一会儿。”问奈何拒绝了他的提议,荧祸对他无可奈何,只好进门拿了把伞出来,撑开在二人头顶。
“吾以为,你并不喜欢这样喧闹。”荧祸道,他不知问奈何为什么突然对那些吵吵闹闹的龙舟和人起了兴趣。
问奈何仿佛忽然不悦了起来,嘴唇抿起:“你又知道吾不喜欢了?”
荧祸早年就习惯了他如此情绪多变,如今也只不过是变本加厉而已,况且这些天让他拘在家中或许真的闷坏了。
“你若是想去看,吾陪你。”
闻言,问奈何嘴角挑起一道略显嘲讽的锋芒:“舍得放出去了?”
荧祸又重复了一遍:“吾陪你。”
说到底,还是要寸步不离地看着。
问奈何心中不由烦躁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荧祸也跟上来,似有似无地护住他微微隆起的腹部。
问奈何身形清瘦,腰身更是不盈一握,故而这微微的弧度并不惹眼,只有知晓它所在意味的人,才会下意识把目光在那儿流连。
荧祸这个“杀人的魔者”在双途川的普通百姓中很有些名声,远远看见纷纷避了开,所幸今日人全跑去了河边看龙舟,路上只有寥寥数人看见这对父子。
荧祸时常光顾的那家摊贩的老板没有去凑人多的热闹,此时正靠在树荫下拿蒲扇扇着风,见他们二人相携而来,招呼道:“客官,陪令尊出来看龙舟比赛?”
荧祸对这个人没恶感,于是点了点头。
“现在去可没什么好位置,又是人挤着人。”老板摇头,见魔者因自己的话皱起眉有些苦恼的模样又道:“不过,我这儿有个好去处,看到那个矮坡了吗?视野挺好,人也不多。”
“多谢。”魔者道了声谢。
他们登上矮坡时,下方已经祭完龙神,几条描红画彩的龙舟也蓄势待发。锣鼓咚咚咚敲了起来,划龙舟的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各个打着赤膊,腰上挂着彩带,皮肤被晒得黝黑,日光一照便泛出铜色的油光。
龙舟箭一样飞射而出,岸上的人也不禁跟着移动起来,他们所在的矮坡并非只有他们两人,还有一些同样挤不到岸边的好位置的也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哪一只船快哪一只能拨头筹。
一个孩子和同伴嬉闹间直直冲着他们这边撞了过来,问奈何反应不慢,就要躲开,荧祸已经迅速出手抓住那孩子的肩膀固定在原地。
“对,对不起!……”孩子一睁眼,发现是那个大人们说的杀人如麻的魔者,顿时傻了眼,哆哆嗦嗦地说道。
“莫在此处打闹。”荧祸说,侧头看了看问奈何,见他没什么事就放下了心。
龙舟从这儿出发,是要到外面更为宽阔的水域绕一圈再回来的,等视线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龙舟上鲜艳的彩色飘带时,天越发阴霾了起来。
荧祸显得有些不安,频频看天色,问奈何却视若无睹,就是不提回去的事。
酝酿已久的雨终于落下了,噼里啪啦,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都是疼的,空气一下子湿热起来,地面焦灼许久的暑气蒸腾上升。荧祸也顾不得太多,一手撑着伞,一手将问奈何拉到自己身边,二人的身体紧紧贴着。
他的大半个伞都倾斜到了问奈何头上,自己却全身湿透了。问奈何见状推了推他,道:“吾可运使真气护体。”
荧祸不以为意:“湿就让它湿吧,倒是你如今身体,不宜动用真气。”
又祈求道:“这一次就听吾的吧。”
问奈何没再说什么,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
突如其来的大雨没有浇熄众人的兴致,但二人已无心看。
荧祸护着问奈何回九曜居,岂料到了中途,对方忽然改变了主意。
“先找个地方休憩一下。”问奈何道,他轻轻把手从荧祸手中抽出,指了指前方的客栈:“咱们身上都淋了不少雨,先找个房间沐浴一番。”
荧祸迷茫道:“为何不回家洗?”还要特地找个房间。
问奈何道:“九曜居你要烧多少的水?不如直接洗了再回去。”
荧祸一想也是如此,两人便要了间客房,让店伙计提热水上来。
这一场雨来得又急又猛,掌柜见了不少他们二人这样狼狈而来的人,也不见怪就让伙计带他们去了房间。
荧祸全身上下湿透了大半,只有挨着问奈何那一边是好的。他脱了外衣沐浴完后出来,看见问奈何坐在客房的桌旁,桌上放着两碗姜汤。
“出来了?”问奈何敲了敲碗沿:“过来喝了这个。”
荧祸不疑有他,走过去捧起碗就是一饮而尽。
“如何?”
“什么如何?”
“吾说汤。”
荧祸想了一下,他是没有味觉,不过喝下时也觉得气味辛辣无比,便道:“很暖和。”
问奈何脸上浮现一种荧祸难以形容的愠恼神态,他不知自己是怎么又惹到他了,便不吱声,把碗放回桌上。
问奈何一言不发地起身去了屏风后面准备沐浴。
屏风后面传来簌簌摆弄衣物的声音。
荧祸脸上发热,又担心他着凉,出门叫伙计再提两桶水上来。
伙计动作很麻利,不如说他今天下午一直在做这么,熟稔地很,两大桶热气腾腾的水很快放到屋前,荧祸打开门忽然想起方才的事,便低声问道:“方才的姜汤是你们送的吗?”
小二愣了一下:“不是,是您的朋友叫的,如何?是太甜了吗?”
“太甜?”荧祸重复了一遍。
“是啊,您那位朋友让我们师傅拿了好些红糖来掺进去,那样喝下去只怕太酣了些罢?”
“……不会。”
伙计迷惑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那么多糖,还不甜吗?
荧祸却不再说什么,将水提进关上了门。
“问奈何,水够吗?”荧问叫了一声,屏风后的人影没有答应,默了片刻还是没有声音,他又说:“吾拿了热水,你需要的话再加一些。”
稍许,问奈何的声音带了点拖长的语调从后面传来:“嗯——”
捎着些许被水汽蒸软了的余韵。
拿去衣物的细碎声响,大概是问奈何准备出来拿水,荧祸闭着眼计算着他到了哪一步,虽然这做法在不大的客房里显得很不必要,但顾虑得周密一些总归是不会有错。
忽然,一声硬物落地的巨响将屋内两人都惊了。
“问奈何!”荧祸不假思索飞快冲了过去查看情况。
屏风后,问奈何一手拉着衣襟敞开,半搭在身上的外袍,凤目清冷地望着闯入的魔者。他的脚边有个被打翻的铜盆,看样子那巨响就是它发出的。
见他的样子,荧祸松了一口气。
“问奈何,你无事吧?”荧祸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对方冷淡的回答并不出乎意料。
荧祸拘谨地将目光放在搭着毛巾的架子上:“你……小心一些,地板有些滑。”
说罢就要退出。
“站住。”问奈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荧祸无奈地停步问道:“何事?”
问奈何的手放在衣襟上,虚虚落在微凸的腹部,声音透出冷意:“你很怕见到这个?”
闻言,荧祸无奈地转身看着喜怒无常的养父:“吾不知你在说什么。”
“明知故问。”
“……我是真的不懂。”
问奈何又不说话了,只是这回他眼中带上淡淡的疲厌之意,叫荧祸见了心惊。他的目光落在问奈何的手上,好像忽然捕捉到一些什么。
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罢了,出去吧。”
荧祸没动,而是直直望着他说道:“吾不怕。”
“……”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荧祸上前一步,手放在腹部凸起的弧线上,问奈何下意识地后退要躲,却发现身后已经没有可退之处,“明明至今都是你在躲着我,问奈何,你到底怎么想的,对这个孩子?”
荧祸的手已经放在了魔胎成形的所在,薄薄一层皮肉下,是一场荒唐交合的产物。
是他和问奈何的孩子。
最早发现时,两个人都默然无言。
久久的沉默过后,问奈何忽然抬手甩了荧祸一巴掌。
这一下不痛不痒,和之前太多次冷眼与淬着的毒的言语比起来不算什么,魔者无声地受了,于是这个魔胎便在问奈何孱弱的病体中生根发芽。
现在想起来,问奈何的情绪变得捉摸不定,好像也是从怀上魔胎开始。荧祸想。
“放开。”问奈何道。
荧祸低头,他的嘴唇碰到了问奈何的头发,冷香卷着湿热的水雾沾在相触碰的一小片地方。荧祸取了毛巾将问奈何长长的白发上的水拭干。
“吾总是不懂你在想什么,问奈何。”荧祸忽然说,他的手里握着一缕白发,发质细而软,是与其主人截然不同的绵柔。
“没这个必要。”问奈何说。
他坐在凳子上,让荧祸给他擦头发。
“那要让你一个人生闷气吗?”
“吾没有生闷气。”问奈何说。
荧祸没和他犟,他收起毛巾将另一碗姜汤推至对面的人面前:“你也该喝一点。”
又说:“方才的……汤,很好喝。多谢你。”
问奈何神情冷淡地说:“是店家给你做的,你不应当谢吾。”
虽然这么说,还端起了碗。
孰不料,才抿了一口,一股腥气上涌,问奈何手一抖撂下碗,干呕起来。
他的样子吓坏了坐在对面的荧祸,匆匆上前撑住查看。
“问奈何,你怎样了?!”
他看起来倒是比自己还要惊慌。什么都没有呕出的问奈何摆了摆手,顶着苍白的面色拒绝了荧祸要为他灌输真气的动作。
“此举无用,为我取一碗水来。”
荧祸飞一样下去拿水。
问奈何静静坐在屋中,荧祸再拿着水进来时看见的是他在搭脉,细眉微蹙。
“我拿了水。”荧祸讷讷地说。
他感觉问奈何一定是有事,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有事不一定愿意如实跟他讲。
荧祸对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深恶痛绝。
从来如此,从来都是如此。
深深地阻碍在他和问奈何的面前,划开一道鸿沟,他只能看着那个人渐行渐远。
问奈何拿水漱了口,脸色才好了一点。
荧祸小心翼翼地问道:“问奈何,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好吗?”
问奈何现在一看到桌上那碗姜汤还犯恶心,于是默许了他。
荧祸把他扶上床,将枕头竖起来给他靠,又提了被子一角过来盖上。
问奈何忽然道:“荧祸,吾厌恶它。”
闻言荧祸一愣,随即想到这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眼神一黯,低下头去不语。
“这具残败躯体,使吾有生的每一日,都活在痛苦不甘中。”问奈何道:“而到了这个时候,它竟还能再予吾更大的惊喜。”问奈何语带讽意,可见惊喜不过是言不由衷之话。
“荧祸,告诉吾,若你是吾,会怎样做?”
他的目光如蝴蝶落在荧祸脸上,年轻的魔者茫然无措的神情一览无余,问奈何不动声色地等待着他的抉择。
“……”荧祸喉咙干涩得如有烈焰灼烧,在这目光的审问下竟连一个字也无法吐出。
“若你是吾,你会怎样做?”
吾会怎样做?
“吾……”良久,他终于开口。
“吾不是你,不知道你会怎样做。”荧祸低声道:“只有对你有利,不会损害你,吾都会支持。”
“无怨尤?”
“无怨尤。”
问奈何也无话可说了。
“你方才的话,让吾以为你是期盼吾生下这个孩子的。”
“是,但吾……吾最重要的,只有你。”魔者的手握得紧紧,紧得骨节泛白,青筋凸起。
问奈何定定看了许久,才一拉被子躺下:
“罢了,儿女都是债。”
说出这一句话,他感觉心口一松,仿佛什么始终堵在胸腔的沉甸甸的东西终于卸下了一样,蓦然一轻。
“抚育魔胎凭我一人之力不足,还需你之魔气相助。”问奈何道。
听出话中之意,本以为结果注定,忽而峰回路转的荧祸乍然抬头,喜出望外:“我,我能帮你做什么?”
“很简单,以你之精气渡我,平衡内元。”问奈何淡定地说:“简而言之,就是交合渡气。”
荧祸这下真晕了。
车在评论区自取
端午贺文其实和端午没什么关系
这个问爹,是得了孕期抑郁症的爹,莫名其妙和崽崽生气,因为之前脾气太坏导致崽崽一直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