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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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转】掌心珠玉[1]

【食用注意事项】

* 俏如来单性转!!!天雷慎入!!!

* 俏如来单性转!!!天雷慎入!!!

* 俏如来单性转!!!天雷慎入!!!

* 无大纲无逻辑,随心所欲乱写

* 女孩子会发生的事都可能会发生,慎入!!!

* 可能有俏右CP,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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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史艳文觉得正气山庄冷清。

倒也难怪。

今岁的秋太赶,金风一扫还没几个日头便落下霜来。他去年和俏如来一同去西山移栽回来的枫树还稚嫩,禁不住几遭寒气便落得七七八八,新梅还不到开花的时候——整个正气山庄一片清冷的白,半点多余的颜色也没有。

 

而俏如来也忙。

这样说不免有些埋怨的意味,实则史艳文除了担心并无他意。

无他,只是他太久没见到自己的长子了。

 

史艳文叹了一口气,跟着他身后的青年问道:“史君子有何为难之事吗?”

史艳文摇头:“一些琐事罢了,不必在意,方才你所说之事,可去魔门世家寻燕驼龙相助,艳文在此写一封书信予尔等带去即可。”

青年感激道:“多谢史君子相助。”

史艳文笑道:“艳文应为之事罢了,这几日我不曾去尚同会,可有什么事吗?”

青年道:“没什么大事,来之前整理了一些文书有劳史君子带给盟主过目,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众人还托我来看一遭,盟主现下身体如何了?”

史艳文一滞:“好转了一些,只是仍出不了门。”

青年忧虑道:“这样的时节最易染上风寒,请史君子让俏如来好好休养便是,尚同会之事不必担忧。如今您代盟主接管诸事,也应该保重身体才是。”

史艳文道:“多谢。”

又道:“吾私印放在书房,待我去取来,请。”

青年道:“有劳。”

 

史艳文不仅一手掌法名冠天下,身法亦是绝伦,故而靠近书房时俏如来没有发现异样。直到他推了门,发出响动,他才匆忙起身叫了一声:

“爹亲——”

与往日相比稍显低沉喑哑的声音让史艳文停步,看向室中之人。

俏如来本是坐着,垂首翻看书籍,匆忙起身带出白锦僧衣上几道凌乱的褶皱,即便是室内他也拉上背后的兜帽,将清丽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只漏出丝缕雪白的长发。

螓首低垂,史艳文看不清俏如来的脸,只能看到柔润的下颚和淡粉的唇。

他显得有些诧异,但依旧温声问道:“精忠,你如今感觉如何了?”

俏如来退后一步,轻声道:“已经好多了,爹亲不必担心。”又看向史艳文:“听说尚同会遣人来,可是……”

“拿来了一些文书,待会儿我拿到你房间去。”史艳文道,见对方微微摇头似乎要说什么,于是道:“这些小事不必和爹亲客气,你现在主要是好好休养身体,尚同会那边有爹亲帮忙,出不来乱子。”

停顿片刻,又道:“可需要致信燕驼龙来一趟,你这样……”爹亲很担心。

他伸出手,却见俏如来因他这个动作身体微不可见地一颤,但是没有躲开。史艳文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爱子的肩膀。

俏如来身体僵硬,心下紧张,连忙道:“不必了……我已经写信给了修儒,他不日便会到。”

史艳文也很信任那个年纪不大的冥医弟子,点点头:“如此也好……”

俏如来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史艳文似乎有些纠结,这些时日来他一方面极为担心自己的长子的身体,一方面也对对方的隐瞒感到苦恼。俏如来知道自己在父亲面前的谎言实在蹩脚,然而对方却以全部的温柔配合他的不坦诚。

他并非不知道那深邃的蓝色眼眸中传递出可以向他交托一切的期盼,但是——

俏如来把兜帽边沿拉下,不再看史艳文脸上难掩失望忧虑的神情。

 

 

送走尚同会的使者后,史艳文又回到书房。

正气山庄几经摧折,原本的藏书也流落焚毁了大半,如今除了子史经集,倒是没留着多少孤本,史艳文有时也愧于祖上,传了数代的珍贵书籍在自己手中失落。因而他在正气山庄无事时便回想着年轻时读过的书,将记忆中的字字珠玑细细默于纸上,整合成章。

俏如来未病时也时常来他的书房帮他默书,父子一人一边,一写便是一个下午。

 

一声叹息,他看向书架,视线几番逡巡,抽出一部书。

是前朝符怀亦所著的《奇症杂方录》。

史艳文陷入沉吟。

此书作者是前朝一位游医,四海行走,悬壶济世,后人根据其手摘,整理了《奇症杂方录》一书,记录了他所遇怪病奇症,以及各地偏方,其中有不少做了注释证明其有医理可循,但大多闻所未闻,天方夜谭,比起医书,更似志异。史艳文翻过半本,他粗通医理,也只当做闲书读读,并不做真。

不知精忠为何特意来找这本书。

这些日子如非必要,俏如来尽量避免与他接触,更别提来他的书房。退避三舍的姿态,史艳文仿佛看到当初染上魔瘟的俏如来,也是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因而他忧心忡忡。

 

魔世对于他界仍是谜团重重,虽然从他处知道为长子种下魔瘟的魔伶公主已身死,仍是免不了担忧。

而俏如来的表现更使他辗转难安。

 

史艳文一目十行地掠过书上文字。

书上所记病症之怪诞离奇,历来少有人去考察,多说是杜撰,俏如来求助于此书,可见是病急乱投医,失却冷静了。

史艳文的神情却慢慢凝重起来。

 

他的手指捏住了书的一页,那里的触感有些毛糙,似乎被人用力捏过,装订线被微微拉开些许,不仔细看瞧不见。

史艳文只看了上面所记一眼,心便沉了下去。

 

书上翻阅的痕迹,隐约可见方才手持者错乱纠结的心绪,史艳文此时也是如此,他将那一页来回翻看,越看心绪越是紊乱。

 

怎有可能。

他阖上书页,心却乱了。

 

虽说书上所言无从考察来历,史艳文却了解自己的长子,再一联想近日来刻意保持距离的相处,过于低沉压抑的嗓音,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衣物,以及方才一瞥而见双唇的轻红色泽,浑然不该是病中该有的颜色。

精忠,究竟在隐瞒什么?

 

 

史艳文将尚同会送来的文书拿到俏如来房间。

这些时日皆是如此,因俏如来出不得门,琐事他代为处理了,剩下不得不由俏如来经手的便拿到正气山庄来,养病中也是如此,可想而知平日是何等劳碌,更何况俏如来要操心的何止一个尚同会,史艳文纵是心疼,于此事上也帮不了太多。

 

史艳文敲了敲门。

“精忠,是我。”

门内传来俏如来的应声,不多时,门便打开了,俏如来站在门内接过他手上的文书道:“有劳爹亲了。”

过分苍白的手从他手上接过一沓文书,史艳文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先前开的药已经喝完了,可需要我再去帮你抓几幅吗?”

俏如来迟疑了一下:“不必……了,那药我吃了没什么效果,不如等修儒来看了再说。”

史艳文点点头,他心中虽然有疑惑,但到底信任自己长子,不多说什么。

就在他准备离去之时,忽然鼻尖嗅到一股血腥气,温文君子的眉峰一凛:“精忠,你受伤了?”

无缘无故,又不曾外出,哪里受的伤?俏如来闻言略感惊讶,开口道:“孩儿不曾受伤,爹亲何故这样问?”

史艳文面色严峻:“你房内血气很浓,若是受伤千万不可瞒着爹亲……”

 

俏如来刚想说什么,忽然感到身下一股濡湿热流,伴随着腹腔钢刀刮绞般的疼痛,瞬间提醒了他——

史艳文看不见的帽檐底下的面容在煞白后又迅速染上羞窘的红霞。

俏如来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这、这不是,不是受伤……”

史艳文觉得他很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但见长子躲躲闪闪的样子,索性不多言,迅速出手捉住俏如来的手腕,探看脉搏。

俏如来急欲抽手,却发现挣不开,阴影下的嘴唇抿起,凝成一道紧绷的弧度。

 

史艳文对长子难得强硬一回,手指一搭上脉搏,眉头便跳了一下。

俏如来观察着他的神色屏息。

 

许久,史艳文才松开他的手腕,面色沉凝。

“爹亲……”俏如来惴惴不安地叫了一声。

史艳文没有答话,而是深深望向自己的长子,忽然探手过去,欲撩起俏如来的兜帽。

察觉到他的意图,俏如来反应极快地拉住了帽子不让他撩起。

 

“精忠!”史艳文极少这样厉声对长子说话,俏如来心中一颤,却依旧没有放开帽子。

“精忠,”史艳文缓和了语气,若论武力俏如来绝非他的对手,但他顾虑到俏如来的心情,并不想用强制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是采取了另一种委婉的方式:“爹亲不知道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自己承担下来就好了,如今这样,不知道你的情况,爹亲……实在很担心。”

最温柔最亲近的人娓娓道来的话语,俏如来捏着暗金色帽檐的手微微一松,史艳文知道他是妥协了,于是复又伸手——这次他的动作轻柔多了,似乎怕惊扰了什么似得往后缓缓拉下兜帽,雪色发丝顷刻滑落,两人相对屏息以待,帽下是——

腮凝新荔,目若秋水,清丽绝伦。

纵是史艳文半生见闻,这样的姿容也当得上一声绝色。

如果这不是他的长子的话。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史艳文才平复了心情,斟酌着一字一句开口:“这样……多久了?”

 

 

TBC


我终于对俏俏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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